凌风起

盲狙全国高考卷二——一次采访（下）

      “蝙蝠侠？他是怎么救的你？”

      “他……就是把超人的手掰开——嘿，我知道这听起来挺扯的，但事实就是这样。”

    “然后超人就让他这么做了？没有用热视线或是什么的攻击他？”

    “没有，听我说完！”

   （四周传来好奇的目光）

    “然后蝙蝠侠就让我们先离开，他说想要跟那个外星人谈谈。我们能怎么办？他才是领袖，所以我们就这么离开了。当然，我还狠狠的警告了超人，警告他不要伤害蝙蝠侠。”

    “喔！”主持人有些不相信，却还是接了下去，“根据之后的情况，看来他们这次的交谈并不成功。”

    “是了，必然的，超人疯了，你怎么能期待跟一个疯子讲道理呢？小丑——你知道他吧，”拉德用双手在嘴边比了个‘笑’的表情，“就跟他一样，谁都杀，毫无逻辑。”

     “除了蝙蝠侠？”

    “除了……啧，不要转移话题。他们其实算不上谈话，因为蝙蝠侠只用一小会就出来了。”

    “所以他们既没有打起来，您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？”

“不知道，不过我很肯定那不是他们第一次交谈了，在此之前他们一定在私下谈过很多次，只不过谁都没能说服谁——说真的，我感觉蝙蝠的立场倒也不是很坚定。”

    “为什么这么说呢？”

    “呃，不只是蝙蝠侠，他只是其中最不坚定的一个——他有机会，他们有机会去杀超人，结果暴君却是在我们这代人手中终结……你说是吧，吉米？”他捅捅身边沉默的老兵。

   （出乎他的意料，吉米没有附和他的话。但人们已经不在意他的反应了。）

    “拉德先生，我听您方才提起了你的队友，您介意给我们说说他们吗？”

     “他们……唉，也没什么好说的，一群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的可怜人，这也不能怪他们。他们，他们总认为超人还能变好——这怎么可能，他生来就是个怪物——这种错误的判断要了他们的命。”

    （沉重的目光）

    “蝙蝠不也是如此吗？虽然超人没杀他，但他还是死于那些他的队友之手。这跟超人亲自动手没什么区别——不过外星人的是“伪善”罢了。”

    拉德拍拍胸脯：“我们这一代则不同！我们对局势有非常清醒的意识，所以我们胜利了。超人在蝙蝠去世不久就被我们击毙。好叫他们知道，人类可不是好惹的，这一次我们取得了胜利，我们还能赢得下一次，以及更多次！”

    （经久不息的掌声）

    采访结束后，吉米拉住了正要离开演播室的拉德：
   
     “等等，拉德，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？”

    “我说什么了伙计？我说的都是实话！”

    “关于超人的那些——你知道他就是因为小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吗？”

    “哦得了吧！谁在乎这些事情啊。超人是个坏蛋，我们知道这点就够了。”

    拉德撇下他，挥舞起手臂：
   
     “自由意志万岁！人类万岁！”

    受他的感染，整个演播室也沸腾起来，人们的眼中甚至含着泪水，为人类这来之不易的胜利。

    “人类万岁，自由意志万岁！”他们高喊着。

    声音传出屋子，汇入到游行队伍当中，停驻在城市一隅堆满了鲜花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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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拉克·肯特才是唯一的幸存者
因为十年之后，世间已无一人记得他的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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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完以后超级难过。QAQ
从这一代起，没有人再在乎超人是否拯救过人类，超人的名字将始终与他最厌恶并亲手杀死的小丑并列在一起。